第(3/3)页 苏长河摸了摸鼻子,有点无辜:“中午吃得多,消化快,饿了也正常。” “正常?”林清竹没好气地说:“这都快半夜了,再吃积食了怎么办?” “饿了就吃,怕啥?”苏长河满不在乎地起身往灶房走:“孩子长身子呢,多吃点才能长高高、白白胖胖的,跟小牛犊似的壮实。” “回来!”林清竹拉住他:“我说真的,不是不让孩子吃,是大晚上吃东西对孩子身体不好。” “那咋办?孩子长身体呢,要不喝点红糖水吧,暖胃。”他说着就去拿碗。 林清竹刚想开口说“太浪费”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 红糖这东西金贵着呢,在供销社里得凭票供应,一两红糖能换半斤玉米面,寻常人家只有逢年过节走亲戚,才舍得称上二两当礼物,谁家会平白无故拿来冲水喝? 她原本还想着,给孩子喝温水垫垫肚子就行,睡着就不饿了,以前都这样过的。 可转念一想,苏长河说得对,俩孩子确实太瘦了,胳膊细得像柴火棍,小脸也蜡黄蜡黄的,是该补补。 红糖性温,冲水喝暖乎乎的,既能填填肚子,又能补点气血,比光喝水强多了。 她没再拦着,看着苏长河往碗里舀了两大勺红糖。 红糖块是深褐色的,是正经的土红糖,凑近了闻,有股清甜的甘蔗香,比那些掺了杂质的“糖渣子”金贵多了。 俩孩子趴着桌边,小鼻子一抽一抽的,眼睛直勾勾盯着碗,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 苏长河端给俩孩子,又给林清竹也冲了一碗:“你也喝点,晚上着凉了不好。” “我不用……”林清竹想推回去,红糖多金贵,哪能这么喝? 可他的手劲大,硬把碗塞进她掌心。 林清竹小口抿着,看着苏长河蹲在灶边收拾渔具,也没给他自己泡一碗喝。 她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:“你也喝点,跑了一天,肯定渴了。 “我不爱喝甜的。” 苏长河笑着摆手:“你喝你的。” 林清竹见他不喝,故作生气地说:“你不喝,那我也不喝了。” 知道她是心疼自己,苏长河也不扭捏,就这林清竹的碗,把最后小半碗红糖水全喝了。 “爸,妈,我们困了……”炕上传来兮兮迷迷糊糊的声音,萌萌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,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顶。 林清竹赶紧走过去,给她们掖了掖被角。 俩孩子小肚子鼓鼓的,嘴角还沾着点糖渍,呼吸均匀,显然是喝得舒坦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