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黄鳝?!”院外的人瞬间炸了锅。 黄鳝那玩意儿,金贵不说,还不顶饱,处理起来也麻烦得很,庄稼人根本没心思吃它。 哪天运气好,偶尔在河里捞着两条,也都是拿去镇上卖钱了。 听说镇上饭店缺这个,要是品相好,还是活的,能卖到一块钱一斤,比肥猪肉还贵。 苏长河竟然拿它去骨、做浇头、配白面条? 这得糟蹋多少钱啊?纯属败家! “里头还有香菇和虾米呢!”林清竹的声音脆生生的,“外婆说吃这个养人!” “嘶——”陈见亮倒吸一口凉气。 黄鳝就够震惊了,还有香菇?虾米?哪样不是金贵东西? 搁谁家都不会放一块吃,只有待客,过年过节了,才拿出一点尝尝鲜。 苏长河这浑蛋,竟然把这些都汇到一锅去了,配白面条吃。 这碗面条的值多少钱啊? 村民不知道,但知道是他们付不起的价格! “肯定是林清竹她娘家送的!” 有人酸溜溜地说,“林清竹她妈在供销社当仓管,弄点细面虾米不难,可也不能这么糟践啊!苏长河是疯了吗?” “我看林清竹也不正常,以前带的好东西,哪次不是被苏长河祸祸了?后来都不再送了,现在林清竹又把她娘家的东西拿出来,真是病得不轻!” 正议论着,几个在村头玩的孩子也被香味勾了过来,扒着院墙直嚷嚷:“好香!我也要吃!我饿,我妈做的窝窝头不好吃!” “嚷啥嚷!就知道吃,丢人现眼的玩意。饿死鬼托生的?” 一个汉子,脸涨得通红,一把拽过自家孩子,照着屁股就拍了两下,“回家!看我不揍死你!” 孩子被打得哇哇哭,还不知道为什么,委屈地嚎了一路,老远还能听见。 围观的村民们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,一个个蔫头耷脑的,闻着那飘出来的香味,回家去了。 陈见亮眼看村民都散了,他也没有了趴门缝的心思,呸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。 苏长河这混子,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喝酒打牌,身为村长儿子都没吃过这么金贵的东西!他倒先吃上黄鳝面了?还敢用白面条配着吃?这是打谁的脸呢? 心里头又妒又气,很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头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 第(2/3)页